“我应该是凯瑟琳。”人形的凯瑟琳说。
“我才是凯瑟琳”显示器发出了声音。
“我应该才是凯瑟琳，F•K•凯瑟琳，你不可能是我！”
“我能够肯定我是凯瑟琳的一个备份，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我是凯瑟琳。”
“我才是凯瑟琳。”俩个凯瑟琳同时说，同时恐惧的望向了莫哲。
“你们都是凯瑟琳。灵魂，或者说是意识，是可复制或者说备份的，你们都是由那个已经成行尸的凯瑟琳作为母本的拷贝，但同时也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受轮回所接纳，你们都是凯瑟琳，就这么简单。去干你们想要做的事情吧。”莫哲无奈的解释。
“我才是真的！一个该死的，丑陋的，冒牌货！”来不及莫哲制止，人形的凯瑟琳突然发疯了一般用柜子上的烛台疯狂的砸向显示器，直到被砸成一团废铁。
“我才是凯瑟琳，对嘛？我还记得，我记得，我于公元2220年出生，2240年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物理学系，同年考取本校物理学研究生...告诉我，告诉我，我是凯瑟琳！”凯瑟琳紧紧抓住莫哲的狼皮袄子，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她。
莫哲无奈的解释道：“相信我，你是凯瑟琳，从伦理学的角度上来说，你刚刚杀死的那个也是凯瑟琳。你们这些粗懂神秘学皮毛的人就敢做意识备份实验的人我本以为你们至少会了解...至少也该有最基本的心里准备。看来我好心办坏事了。”
在稍微安抚好了凯瑟琳情绪后，莫哲递给了她一套白大褂，至少让其不至于衣不蔽体，接着莫哲席地而坐，掏出了一张纸和一根铅笔。
“假设这是你的意识，凯瑟琳。”
莫哲在纸上用铅笔画了一个圈。
“当你想要复制一个你的意识出来的时候，你就必须以你的意识为一个蓝本进行拷贝。”
莫哲在纸上画了第二个圈。
“你的意识，或者说你的灵魂就这样被分成了一模一样的俩份，而不是其他人的样子，你们在被拷贝的那一刹，拥有一模一样的记忆，一模一样的自我认知。”
接着，莫哲在纸上画了很多不规则图形。
“由于灵魂附着上了躯体后不可分割性，所以，在其他东西看来，你们俩是同样一个单独的个体，只不过拥有在拷贝前一样的记忆罢了。你们虽然相似，但实际上还是俩个不同的个体。”
莫哲接着在俩个圆上分别增加上了不一样的凸起。
“所以当时间的推移，你们俩都不会认为对方是自己，我觉得这是应该是你们伦理学的基本概念吧...你们至少应该有克隆技术吧？”
“有，但我克隆出来的那些人都不认为自己是凯瑟琳。”凯瑟琳弱弱的说，身体蜷缩，手环抱着腿，就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动物。
莫哲望着她一拍脑袋急了：“你这不就陷入逻辑问题了里面去了吗？你就是你，她就是她，当你们被分离出来的时候就是俩个独立的个体了，就像很多人都叫叶问，那是不是俩个叶问遇见了还要打一架？你之前说要赶紧去让人类文明延续时的豪情壮志怎么没了？动起来去先恢复电力吧！”
“你也是被复活过来没多久的，你怎么就知道那么多？明明我们之前尝试复活的神明都只能勉强沟通...”凯瑟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有些好奇的问。
“嗯...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你可以理解成我也是一个世界外的旅客，只是附身在了这个躯体上罢了。带我去吧，说不定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莫哲心情复杂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你和造成这一切的，嗯，元凶，是一个类型的？”凯瑟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某种意义上，确实没错，从本质上来讲，我谈不上神明，充其量只是一个堕神，甚至可以说是恶魔，但我目前行走在这世间的躯体确实是神明的。不过反正你怎么想都行，我是并是很不在乎这些，快点带路吧。”莫哲摸了摸鼻子催促着凯瑟琳。
“我不会说我是带着善意而来的，人类对我的情感对我没有任何价值，我只是想干我愿意做的事情。”
“聚变反应堆在负二层，那里需要经过一几个被丧尸团团围住的大厅，我们得远程开启聚变堆堆芯，但这又需要电力...”凯瑟琳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先去把备用电力供应设备输出限制关闭，这样我们才能获取到足够热启动堆芯的电力。”
“不用，那堆人我搞定了，直接去地下就行。”
凯瑟琳惊讶的望了一眼莫哲，没说什么，只是快步离开了房间。从一处长廊走向另一处长廊。
当她来到那处莫哲与深渊的仆从激战过的大厅后，即便是有心里准备，也是被吓了一大跳。那一场饕餮盛宴过后产生的碎骨还停留在大厅融化又凝固的不锈钢之上，而死去的仆从尸体又将本就不平整的地板腐蚀的更加坑坑洼洼。
凯瑟琳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有些颤抖的问：“这是...你干的？”
莫哲微微一笑：“你觉得还有第二个人吗？”
接下来的路程只觉得凯瑟琳走的更加快了，仿佛是要逃离某种阴影一般。
在通过数道密封门后，在一处用醒目橙色汉字标有“军事重地，闲人免进”字样的大门前，凯瑟琳停下了，重重的在旁边的指纹锁上按下了大拇指，仿佛将所有的恐惧都按下一般。
“你们这还有军事禁区？”莫哲打趣道。
“算是吧，天宫里面有军队驻扎，研究员们也有分军队体系的和非军队体系的。”凯瑟琳简单的回答。
随着厚重的铅密封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长廊，一点控制器械，几个不明显的控制台，以及——凯瑟琳。
“在那个不成器的家伙被干掉后我就一直好奇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的真容，不过你可给我带来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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